是夜，永夜君王瞰视着整个王城，虽然从不会天亮，但在黑暗褪去之前，她想好好看看这美好且又不真实的地方。
“那人……”
似是想到了姜晨，她却是有些迷茫，他不属于这儿，还有他的灵魂有残缺，这种手段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终结帝战的神权者。
“可又是为何？”
能回答她的人恐怕只有神权者本人了。
“朋友~你脖子上的西葫芦里装着的是什么？”
酒馆中，贺晨章又一次喝的烂醉如泥，而他手中酒瓶差点向着姜晨砸去。
“酒量有些差啊……”
“我酒量不差！”说罢，贺晨章一口咬住了酒瓶提手，咔嚓~
“卧槽！”
酒馆的酒瓶一般都是瓷的，所以酒瓶都是弥足珍贵的，因为是酒馆特供酒原因，店老板曾再三叮嘱过：
“如果酒瓶坏了，我就在你们头上加点发饰懂了没？”
不过好在，姜晨看去时发现酒瓶并没有痕迹，反倒是贺晨章给痛的酒醒了。
“这玩意谁发明的，这么硬……”
“我说，你还有很多问题没回答我，譬如清洁工是什么的。”
在来之前，姜晨加入了清洁工，但一天下来，看见他们忙来忙去，反倒是自己落得清闲。
“慢慢来，不着急。那我们就一个个回答，首先是清洁工。”
在说之前，贺晨章捏了一撮白色光团塞进嘴中，很快那红肿与酒劲就过去了：“
清洁工，就是打扫城中脏东西，而被定义为脏东西的有很多，比如一些暴徒之类的，还有一些奸商。”
“所以你说的清洁工是安保？”
这地方还真是……有个性啊……
“并非安保，你说的安保早在前几年就撤了，当初在永夜君王未接管时，整座城池乌烟瘴气，
还有，我知道你想借着这个问题问什么，有些东西知道就好。”
事实上姜晨也确实还想问一个，那就是帝战发生的具体时间，每次听到这儿都说法不一样。
后面贺晨章也没有再继续回答了，或许是又拿了瓶酒灌了下去的原因吧，他直接倒了。
从他身上摸出永夜信用卡后，姜晨开了两间房，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痛，可惜没有总统套房，不然高低试试。
“唉……副院长啊，你这给我干哪儿开了，人生地不熟的，还没地图。”
迷迷糊糊中，姜晨也睡了过去，而在他睡后不久，一道身影慢慢浮现在房间当中，如果贺晨章在，一定会惊恐，因为来人正是永夜君王。
“还真是让人意外，学院的人居然来了这儿，不过学院的人是怎么过来的？这儿可是隔了六个星域板块。”
永夜君王百思不得其解，他身上有记忆的印记不假，可跨星域就连帝王也难以做到。
“嗯……找个时间给「记忆」老头抓过来，不过现在「记忆」老头应该在跟「因果」老头干架来着。”
想到这儿，永夜君王有些头疼，当初这两人干架害死了多少人，不过眼前这小子身上还有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烙印，应该是某位帝王打上去的。
谁呢？好难猜呀~
简单的看了一眼姜晨，确认没有威胁到永夜王城的能力后，便消失在了原地，在临走前还抹掉了因果与时间记忆，免的隔壁那小子利用「无垢」自己吓自己。
“哼哼哼，我真聪明~”
谁能想到，在高层眼中如冰棱花的永夜君王笑的跟个二五愣子似的。
“不过，这人貌似……啧，算了。”
本想多管闲事的她，想到那老头说的因果自由命，也就算了，变化是因他而起，那到时也会因他而结束，“至于永夜王城。”
到这儿神色又复杂了起来，毕竟这事自己早就知晓，不过自己跟他还会有一段情节。
“唉，因果老头一定要回来啊，不，你们两个一个都能少……”
清晨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喊叫，将姜晨从睡梦中拉起。
“该死的！梦房！两万永夜币一晚！老子要上多少年班才能赚回来！我杀了你个畜生！”
“卧槽！”
来不及穿衣了，即将赶到战场的是，「无垢觉醒」贺晨章。
霎时，姜晨只觉得周围开始变的湿润无比，不仅如此，好似身上的水分也在抽离，“咳咳咳。”
终于姜晨有些受不了了，咳嗽了几声，空气浓度降了下来，而正是这一声咳嗽让贺晨章冷静了下来……
滴答~滴答~
水不断的渗透墙面，一滴又一滴的水落在两人头上，而姜晨则是双手合十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尽量还你的。”
虽然知道自己还不了，毕竟刚才那店老板又向贺晨章要了四万赔偿费……
听到道歉，贺晨章气也消了不少，说到底他在乎钱，但也看重朋友，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卡里少了四分之一。
“其实也并不多，今天你陪我去完成个清洁单如何？”贺晨章眨了眨眼，左手也顺势搭在自己姜晨肩膀上。
清洁单一般是高层所派发给他们的，而且收入极高，只是这些年的过于艰难，往常的都是一些处理罪犯什么之类的，可现在皆是去往永夜王城外的归墟边境猎杀巡海溟贼。
巡海溟贼则是永夜王城死去的人化成的，可……
“谁又忍心前往猎杀？里头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啊！”随着贺晨章的语气加重，姜晨也逐渐明白为何没人去猎杀。
“那这次，你又为何会去接？”姜晨有些疑惑，既然他这么激动，那又为何要去？
“其实种类不止一个，还有别的，比如说阳鬼，这也是清理范畴。”
“那是不是要准备，黑狗血、糯米、大蒜？”
贺晨章：？
“什么玩意，那并不是鬼，而是指在鬼灵精怪的太阳，永夜城并没有白天，所以这中阳鬼就成了照亮的工具。”
怪不得白天时常那么短，原来是所谓阳鬼照亮的。
“虽然价钱比巡海溟贼低，但是也少了不到四分之一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可能是阳鬼数量减少，两人等待晚上的时间大大减少。
夜晚，在略过巡海溟贼的领地后，很快就来到一片闪烁着光芒的盆地，
而那盆地当中生活着许多猫科动物，但与豹子不同的是它们大多都没有尾巴与头，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只较为完整，而看到这一幕贺晨章则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