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属仓鼠的?!”陆听大笑着躲开,嘴里含糊不清道:“真不怪我!这玫瑰香混着坚果脆,酥得能掉渣,裴昀禾那小子不吃甜真是暴殄天物!”他抱着油纸包边跑边喊:“实验室见——”留下钟祈哭笑不得地望着空荡荡的教室,晨光透过窗户,将散落的玫瑰花瓣影子投在地面,晃得人眼眶发烫。
走廊尽头传来陆听夸张的咂嘴声,裴昀禾刚踏出实验室,就见少年抱着只剩一块乳酥的油纸包迎面晃来。"裴学霸!"陆听故意将最后一块举到他鼻尖,玫瑰香气混着碎屑簌簌掉落,"你是真不懂享受,这乳酥咬下去咔滋响,玫瑰酱在嘴里爆开的滋味——"
裴昀禾的目光死死钉在油纸上凌乱的指印,喉结滚动着压下怒意。陆听却变本加厉地抛起乳酥又接住:"外皮裹了三层黄油,中间夹着坚果碎,啧啧,你那位小青梅手艺绝了。"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可惜某人没口福,全进了我肚子。"
金属门被裴昀禾攥得吱呀作响,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陆听嬉笑着后退半步,将最后一块乳酥囫囵塞进嘴里,故意夸张地咀嚼:"别急啊,给你留了个念想。"他抹了把嘴角的糖渣,在裴昀禾杀人般的目光中扬长而去,空荡的走廊里,只回荡着他欠揍的哼歌声和裴昀禾压抑的咬牙声。
裴昀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实验室金属门被攥出细微的变形声。陆听晃着空荡荡的油纸包,玫瑰碎屑像嘲笑般簌簌落在他锃亮的球鞋上:“真该让你尝尝那层次感——”他故意拉长尾音,舌尖扫过嘴角残留的糖霜,“黄油酥皮裹着玫瑰酱,咬下去的瞬间,连呼吸都是甜的。”
阳光透过走廊的百叶窗,在两人之间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裴昀禾盯着陆听嘴角沾着的乳酥碎屑,想起钟祈昨天小心翼翼递出蛋糕时泛红的耳尖,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镜片后的目光让陆听把玩篮球的动作都顿了顿。
“解释什么?”陆听突然将篮球狠狠砸向地面,咚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解释我是怎么一口接一口,把你那位小青梅的心意全吃光的?”他弯腰捡起弹起的球,故意用肩膀撞过裴昀禾,“嫉妒就直说,反正那些玫瑰乳酥在我肚子里,正香着呢。”
裴昀禾猛地转身,陆听挑衅的笑声混着球鞋摩擦地面的声响刺进耳膜。他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才克制住追上去的冲动。走廊尽头飘来若有若无的玫瑰甜香,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被指甲划出的月牙形血痕,突然想起钟祈烘焙时,大概也是这样专注又忐忑的心情。此刻那些精心制作的点心,却成了陆听炫耀的战利品,酸涩与愤怒在胸腔里翻搅,烧得他眼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