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按部就班地收拾自己,吃完晚饭,看了会医书,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擦头发时,余光里瞥见浴室镜子正对着浴室窗户。
我转过头看窗户,心里莫名,手指触上玻璃,喃喃自语:“之前这里也有红色的痕迹吗......”
“唉,我这脑子,估计是天天熬夜的原因,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无语地摇了摇头,关灯出了浴室。
吹完头发后,拿着手机躺上床,惯性地点开D音,刷起了搞笑视频。
年轻未婚的医生压力一般不大,但每天接触的都是带病之体,负能量还是很多的,所以我喜欢睡前刷点搞笑视频来放松放松自己的大脑神经。
“哈哈哈哈.....”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笑死了,怎么会有男人穿高跟鞋穿得比女人还熟练妖娆的,哈哈哈哈......”
是的,病人面前不拘言笑、气场高大,下了班躺上床后,我像个自娱自乐的颠婆,像极了西医三院里关着的那些精神分裂者。
就在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时候,突然喉咙一紧,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进胸腔。
“哈......呼.....”
猛然惊醒的我大口的喘着呼吸,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低眼盯着桌上整理了一半的病历本叹了口气:又梦到了那晚的红色手臂。
因其强烈的真实感,那晚过后的隔天早上,我一到医馆就把师傅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神思忧虑地把事情说给师傅听。
师傅听完后,却慢悠悠地笑着说了句神神叨叨的话,完了还拍了拍我的额头,递给我三张正气符,让我贴在床头正中央、厕所门上、房间门檐正中。
我狐疑地反问他:“这玩意有什么用?还得定地方贴,有点麻烦。您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算是入道了?”
“等下。”
师傅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排未开封的银针,拿着银针在我眼前晃了晃,笑着答:“我以针入道,你以眼入道,我借外物,你却自有天赋。”
他将银针塞进一旁的白大褂口袋里,嘴上还在意犹未尽地感慨:“你这何尝不是一场机缘啊......”
“......”
我面上扯出微笑,心里白眼翻天:真服了,神神叨叨的老家伙。
不过,不得不说老家伙的神神叨叨确实有点管用,自打贴上那三张正气符后,我就再也没失眠过。
那之后,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礼拜,就在我以为那晚的事只是我的一个错觉时,离奇微妙的事却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好似不断地在提醒我:那晚的事,只是一把尘封落灰的钥匙,我人生的潘多拉宝盒已经被打开了,一场荒诞至极、谈笑皆非的梦强势地融入了我的人生。
“哇,芯铃,你这是哪里买的铃铛?有十种颜色诶,是你自己做的手工铃铛吗?我还以为铃铛都只有黄色的呢。”
被同事的声音拉回了远飞的思绪,眼前突然多了两道孩童身影,我神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同事:“你以前是不是打了两次胎。”
铃铛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面。
同事见我捡起铃铛后还是直勾勾盯着她,她的笑容越来越勉强:“芯铃,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没听明白。”
“一男一女,大的未成形,小的有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