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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小说 > 世女的本愿(女尊)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白藏也
    当视线终于在一辆辆马车中找到上面挂着许府门牌的马车后,我悠然趴在高台栏杆上,耐心等待许府的谁从那条直道上走过。

    正巧下一刻,一声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我两手撑起身子探头看去。

    入眼的是一对姐弟走在大道上。姐姐昂首走在前带着不拘的笑意,比她高出不少的弟弟快走几步追至姐姐身旁,皱着眉,似乎在急于说着什么。

    “许步歌?!”我脸上荡开坦然的笑意,向她们招手,“好巧啊,你今日也有事入宫?”

    两人步伐骤停,看向这边。

    “这位就是你长姐许行云许将军吗?”我又问。

    当他姐姐许行云的视线投过来打量着我的时候,我已经恭恭敬敬向她行了个礼。

    可却被许步歌埋着头拉远,拉扯中许行云亦是向我大大方方回了个礼后才上了许府马车。而许步歌从头至尾都未理我。

    我望着转弯远去的马车歪了歪头。

    怎么回事这许步歌,难道过了一夜之后终是被自己的良心给策反了?

    我有些失望,收回视线的那刹却忽觉有一双眼睛似乎瞪了我良久。

    “你怎么能进宫门的?”我垂着眸子看着站在高台下的沈十二。

    “我和宫卫说楚二世女忘拿东西了,我给你送来。”沈十二仍是那副刻薄的脸。

    我一抬眼,果然看到宫卫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似乎在等沈十二送完东西回去。

    “温去尘呢?”沈十二抱着手问我。

    “他此刻在哪我怎么知道,我是出来散步的。”

    “温去尘是和你一起去的,四皇子什么性子谁不知道?你作为他的妻主竟然这么没有责任心?反倒在这招蜂引蝶!”沈十二一字一句,怒视着我,语气中满是对我的指责和不屑。

    然而语言却是最能直接引发出人心中隐秘的恶。

    我装作惊诧:“你身为奴仆竟然直呼你主子的名讳,且还敢当众抹黑皇子的声名?好大的胆子啊!”

    他神情有瞬间的愣住,一直被攥在他手中的几股铁丝被握得更紧:“哈,这个世界真是荒唐没救了……那你现在是要把那边的官兵喊来抓我吗?反正这里的男人都卑微至极,像我这样的无名无份甚至连户籍都没有的,审都不用审,拖出去就能立即打死。”

    我以为他至少有卖身契在温府,谁能知道他甚至未入国籍。

    南嘉国女子一生下来就能入籍;

    而男子不同,生下来养至十二岁还活着的话再由家人带到每个朝廷指定的地点“埋红”再入籍。

    男子入籍埋红的地方往往聚满了人牙子,有很多穷苦人家将家中的儿子养大带来这里并非是要来入籍的,而是来换取钱财的。

    这样的一幕我亲眼见过,在我陪弟弟楚星时“埋红”时见过。

    那满耳的男孩儿惨叫痛哭声我仍记得。

    思绪飘至甚远,我若有所思的视线下移……

    “你妈的!你狗眼在看哪里?!”苏十二咬牙切齿,像是气极:“反正是要死的,我今天……”先前一直握在手中的铁丝团被掷到地上,不知哪来的牛劲向上跃起一把抓住高台的栏杆就要翻上来。

    我看出来了,他这人没读过书,极其没素质,而且他现在还想揍我。

    我连连后退,边退边试图安抚他:“性子竟如此急?我不过是与你开句玩笑而已,不管怎样你是去尘身边侍奉的人,我怎会想要人来抓你?……欸,你想上来就从那边石阶上来,你要再做出这种古怪举动那边的宫卫可真要被你吸引过来了。”

    他翻了好几次,却硬是没翻上来,最后一次他双脚落在地上。

    我安然站在高台上向下望着他,看到他盯着那栏杆又瞟了眼我然后忿忿转身开始怀疑人生的样子,忽又觉得这人实在好玩。

    于是我又靠近了栏杆与他搭话:“你叫沈十二?原来你不仅头发古怪,连名字也不同于他人。这种奇奇怪怪的名字定然不是去尘取得出的,他取名字会更有含义许多……”

    所有见过沈十二的人必定会先注意到他的发型。

    一头狼发,这种头发只在他国的男子头上出现过。

    而南嘉国的男子都极其爱护头发,都爱将头发养的又长又亮。

    他未理会我,我声音便又提高了一分:“所以是你父母取的吗?你说你户籍都没有,难道是你自己取的?”

    还是不理我,且他背对着我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我抬头看了眼天色觉得还早又放心地与沈十二愉快地聊了起来:“去尘怎么不帮你入户籍呢?没户籍你以后可不好嫁人啊。”

    说到这句他终于有了反应。

    话音才落,他猛一侧头瞪向了我。

    他果然很反感我,以至于我为他着想的话他都觉得逆耳。

    “你看你,情绪起伏为何总这么大呢,你从前对我那般无礼我都从未记心上过……”

    “那是因为你们这种人从不把身边的下人甚至男人当做人来看待过,他们的愤怒或喜悦你们从未真正在乎过!”他转过了身,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男人的人命和尊严在你们这里是那般廉价!”

    我望着他微微睁圆了眼,我想我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被一束光照亮了我内心从未涉足的盲区良心得到开发般惊愕。

    但其实他叽哩呱啦说这么一堆,在我看来如稚儿说梦。

    男子视短,虽有一身莽劲,但若没有心细善谋的女子指引,根本成不了事。若不是靠着女子养着规范着,哪会有那些好斗如兽的男子安生之所。

    且天命既给了女人这样一副能接引神灵塑造肉身的完美身躯,就已能证明一切。

    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男人能降生在世,那也是基于女人的包容和首肯。

    “你不像这里的人。”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如此的说。

    下一刻我看见他凝滞的表情和睁大了的双眼,整个人仿佛静止般。

    我猜他应该是从北方的哪个国家甚至部落流浪于此。

    但这么一句话让他反应如此之大,是超出我预料的。

    “我想我虽然听懂你说的话了,但……”我停了停,手有些无措般地捻弄着袖口,再思索了会才开口道:“又有些不懂。你说的话我记下了,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想了想我又补上一句:“从未有人提出过这这种见解,好新奇。”

    “你……”他愣了许久也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

    我清楚地看见他瞳孔震颤着,然后别开了头:“你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不理解我说的话也正常。”

    远处的宫卫扬声开始催促沈十二回到宫墙外。

    我一抬眼却看见宫道上一女子在一众人的拥护下缓缓走向宫门外。

    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她,看着她受众人敬仰,一步一步踏上一辆华丽的马车上。

    而那辆马车内的人似乎等了这女子许久,以至于女子才靠近,车帘就被一男子修长的手从里掀开。

    刚才还一路追随她的那些人皆自觉行礼告别。

    而就在那女子弯身即将要进入车厢的前一刻,她忽而像是有所感应般朝这边看了过来。

    同在京城,却是有好久未相见了的我的母亲。

    她看了过来。

    穿过累累岁月,不远的距离,她毫无防备投过来的目光却仍是如此平淡,带着审视。

    我忽又想起母亲曾经对我的告诫,不要总垂着眼角,这样不显女子凌厉。

    于是我下意识眨了眨眼再次看过去时,华丽的马车轻晃,远离了宫门。

    我想这高台果然还是离宫门太远了些,母亲未认出来我,也合理。

    沈十二听到宫卫的催促后转身就要走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弯身搜寻起来。

    “那铁丝环吗?”

    在他抬头看向我时,我抬手指向一个地方,“在那呢。”

    他依言去找,找到后擦了擦灰就将那个用铁丝粗略缠绕成圈的铁环套在右手腕处,然后扯下袖子遮起来。

    “这东西戴手腕上是用来做什么的?是你们男子新兴的手饰吗?”我问他。

    他瞟了我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告诫我,他的事我少打听。还有,我很烦。

    我笑了笑:“戴这么多铁丝在手上,不怕被雷劈嘛?”

    这不是在与他开玩笑,我小时在忠叔那就反复听到过一男孩因偷窃金属器,被雷劈中的故事。

    他身形有一瞬间的顿住,像是在强忍想要再次翻上高台揍我的冲动。

    我又望了宫外方向一眼,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不再与沈十二逗趣,转身下了高台向琼阳殿走去。

    “不会。”

    温去尘垂眸站在琼阳殿门前。

    “温世子不怪我便好,我怕生,此次召你来本是看在华月的面子上才顺便让你跟着一块入宫涨涨见识的,你就站那说话挺好的,只不过回我话时声音给我大些点……”君嘉礼懒散地坐靠在屏风后的椅子上,宽大的宫装袖摆因手部的动作下滑至手腕处,修长的手执起一壶清酒倒入杯中中:“温、去、尘是吧,我从前倒是从未记得过有你这号人物……”说着君嘉礼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一番温去尘之后眯起了眼睛,又很快地回到了屏风之后:“呵,实在是寡淡,倒和你这单薄的名字对得上了。樊舞不是花楼最基本的舞吗?我不过是要你舞一曲让我等宫墙之内的人涨涨眼见,你怎还不愿呢?小气了不是?”

    “殿下说的樊舞是何种舞?臣子从未听说过。”温去尘缓缓抬眼看向屏风上不清明的人影,“可,殿下是如何知晓樊舞的?”

    话音才落,屏风内传来酒壶被砸碎满地的声音。

    此声音过后,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

    我:“……”

    樊舞是我告诉君嘉礼的,喝酒喝到尽兴时,我还曾要他学。

    说自己偶然路过花街看了一眼正在跳樊舞的男子就难移开眼睛,此舞非凡品。

    然后我再次被传召入宫就是因为这舞太难学而被君嘉礼召到琼阳宫挨骂的。

    爹的,还是来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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